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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wake me up

非洲阴阳师 (9)

#嗯......


给大家拜个年啦



9、

最近斋藤和西野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奇怪。

那孩子不知道怎么了缠着自己要和桥本一起睡——当然被有洁癖的桥本拒绝了,除此之外似乎变得像小时候那样粘着自己。让桥本每次承受斋藤的一些无理取闹和胡搅蛮缠时,总是有些不忍心看着她身后一脸失落和悲伤的西野。

说白了就是斋藤在躲着西野,可是这原因又不知道什么,就是她醒来之后忽然地就变了态度。

真是奇怪,若是斋藤恢复了记忆,也不该对她是这样的。

「对了,还没问你呢。那日你去了绘梨花那里,跟麻衣样说清楚了没有?」

「自然是说清楚了。麻衣那个人简直像狐狸一样,自然是知道我看着那样的生田也没办法再追责了——她哪里舍得真的狠了去罚她。」

桥本放松地半躺在地上,手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兜子煮好的毛豆,炉子里的炭火燃的正旺,红泥做的小酒壶热着梅子酒。斋藤眼巴巴地瞅着飘着梅子清香和酒香的酒壶,眼珠子转了转落在桥本身上,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凭什么这两个人就可以喝酒她就不行啊?!难道不是斋藤飞鸟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吗?

「放下。你想都不要想。」

桥本半眯着眼捕捉到斋藤背对着她鬼鬼祟祟的动作,轻蔑地抬起下巴,「病人就该好好养病,喝什么酒。」

「嗨呀。」

既然被发现了,斋藤便也听话地收回了手,她袖子藏着酒杯,顺手兜了一些毛豆,剥开来把豆子塞进西野嘴里。

这个人,她又不爱吃,净是剥了给别人了。桥本看着这一幕又觉得好笑,可不是躲着人家吗,这是心里有愧? 难得的一片清净。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寒气全被隔在门外了,屋子里炭火烧着暖暖和和的,喝了几杯便让人倦意涌了上来。

斋藤没喝酒,可是吃饱了在暖和的地方也犯困。她揉个眼睛的功夫桥本就不见了——那只狐狸是最爱睡觉的,估计是睡觉去了。

她扭过头正想嘱咐西野不要贪杯,一直顾着跟桥本说话没怎么看她,这个人倒像是个借酒消愁的人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倒进肚子里,这酒喝着香甜,可后劲也不小。

「娜娜啊……」刚一开口,对方身子一歪就往斋藤怀里倒了下去,结结实实地,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趴趴。

还真是醉了。斋藤不由得笑了起来,西野脸上带着桃色的红晕,一片绯红连到了耳根,看起来娇俏可爱。她让她躺平了枕在自己大腿上,理了理沾在嘴角的发丝,西野像是回味什么一样咂咂嘴,忽然咧着一口白牙笑了起来。

「阿苏......卡.......」

她眯着眼睛笑得特别的开心,让斋藤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么幸福、柔软的笑意,让看见的人也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温暖。

说不出话来。

让你展露出这样幸福的笑容的人,是我吗?

「你、你啊……」似乎是连平日里的敬语也不说了,西野挣扎着坐了起来,又迷迷糊糊地往斋藤身上倒去,带着酒味的热气喷在斋藤的颈间,引得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娜娜,你喝醉了?」

斋藤搂着西野的后背,另一只手撑在身侧支撑着两个人的体重,老实讲还是有些吃不消。

「为什么躲着娜娜?」

「咕、我........!」

「你真的全忘了吗,飞鸟......」西野抓着斋藤的衣领使劲一扯,两个人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斋藤就这样被迫地俯在上方,无法转移视线。

「忘、忘了什么呀……」说话都说的结结巴巴,她望着西野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忧伤的神情,因为酒精而失焦的眸心,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

「以前的事情……」西野扑闪着双眼,醉意涌了上来,「你发过誓.......」

「发过誓?」

「你说跟我走.......娜娜、就跟你走了……」

抓着斋藤领子的手慢慢松开,西野仿佛是坠入梦乡了般,合上了双眼,只是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

「娜娜?」

斋藤抓住空中滑落的手,心中的疑惑随着西野这些不明所以的话和行为慢慢膨胀。

「我们,曾经见过吗?」

当时的那个我,是现在的这个我吗。


「.......」

往左。

「........」

向右。

「西野。」

桥本提高了声音,双手抱胸站在对方面前看着妄图躲避的这个人。

西野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别躲了,我有事要问你。」

她几乎是叹着气说出这句话。这几天桥本再三地思索着白石告诉她的一切,最终还是决定亲自找西野问清楚。

「问、问什么?」

西野抬起脸笑的有些僵硬。她与桥本无言地对视了几秒,肩膀垮了下来,「好吧。」

她给桥本讲了一个故事,发生在白石所描述的那场灾难之前,关于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子和当世最强的阴阳师的邂逅。

在百年前差点毁了整个平安世界,打破了人与神之间不可跨越的壁垒,被白石等人视为灾难的那位阴阳师。

就是斋藤飞鸟。

接口对上了。围绕着斋藤的身世之谜似乎立刻就能迎刃而解。白石没有骗她,西野也没有说谎。那个名为斋藤飞鸟的阴阳师,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在百年后醒了过来。

可是还有一点疑惑。

「她,为什么没有死?」桥本皱起了眉,斋藤不是妖怪,就算是白石那样厉害的阴阳师也最后迎来了死亡成为了式神,「跟你有关吗?还有这次,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因为,因为有我在,飞鸟就不会死。」

「那你,你又是怎么变成妖怪的?」

西野沉默了。

她像是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般微微撇开视线,拘谨地坐在榻榻米上,两只手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纤细的脖子。

「娜娜,不是妖怪。」

良久,西野细细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苦笑了一下,带着自嘲的口吻继续说道。

「我,大概连妖怪都算不上吧。」

「我只是一只怪物。」

「不老不死的怪物。」

她抬起头,满目看尽世间的荒凉和绝望。



第二日,斋藤和桥本就双双去了生田府上。

自那日斗技场出事之后,外界对这件事的关注热度一直没有降低过。坊间已经流传出了关于斋藤和生田之间爱恨情仇的好几个版本,当事人听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相爱相杀,什么因爱生恨,还有什么阴谋论……且不提生田对她是什么态度,斋藤飞鸟本人对生田绘梨花可是半分其他的意思都没有。而那日在斗技场上的事情,斋藤比谁都清楚。

生田并没有想要置她于死地。

只是真正想要她性命的人是谁,她也毫无头绪。

生田得知斋藤来了,老远地从内室跑出来到大门去迎接她,兴奋得连鞋都顾不得穿,提着衣摆赤脚一溜小跑。白石紧跟在她身后拿着她的帽子和鞋一路地唤着也不答应,就这么直直地撞进斋藤怀里。

连桥本也只得叹气。若说这一副天真无邪的赤诚样子是生田装出来的,她也无可奈何了。

两人的关系本就没有那么糟糕,平日里打打闹闹竟然也要好了。桥本和白石两人挂着笑容看着自家的阴阳师说说笑笑地往内室走了,小孩子的事情由小孩子解决,大人也有大人的事要说。

在偏室坐定,桥本看着眼前的白石,深吸了一口气,「西野,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了。」

「是嘛。那你现在知道的,比我更详细了。」白石一脸不出意料的样子,为对方倒了一杯茶,「当初我力保协会放了西野,将她逐入阴界,为的就是让她离开飞鸟。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一步,竟然让飞鸟把她从阴界召唤出来了。」白石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叹了一声,「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你别告诉我飞鸟一直那么非是协会搞的鬼。」桥本端起茶杯抿了抿,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却见白石苦笑着点头。

「不是吧?!」桥本眼睛都瞪大了。

「所以我说奈奈未你还是不懂飞鸟——不,斋藤飞鸟这个人曾经是多么厉害的阴阳师吧?」白了对方一眼,一想到百年前那场大战白石就想翻白眼,当时的桥本还不知道在哪里睡大觉呢。

「这个确实没概念。」偷偷憋着笑。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白石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黑色的羽毛,一看就知道是大天狗身上掉下来的,「全盛时期的斋藤飞鸟,是能同时单挑大天狗和茨木童子这样可怕的存在。而更可怕的是,她不会死。」

听到这,桥本狐疑地皱起了眉,「不会死?因为西野吗?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还不懂吗奈奈未。」

白石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憎恶和鄙夷,却仍然是一次又一次地因为这个真相而怒不可遏。

「斋藤飞鸟的命,在西野七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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