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iso

dont wake me up

如果我能爱她 (完)

#我写完了!!



写的不是很满意

怎么说呢

你们懂的我的意思就好

下次再见吧





那天的天空很漂亮。

晚霞似火,呈现出瑰丽壮观的红色,翻滚的云层气势磅礴,凝固而厚重,夕阳落在那之间,盛大得如同整个白天的葬礼。

“舞台”上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哑然无声,把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

Alter靠着那个冷冰冰的东西,垂下头等待脚步声响起。

该做个了断了。

可她现在脑海里想着的全都是贞德。

她的珍妮,可爱的、华丽的金丝雀,是诱人而狡猾的妖精,可是却总不经意地透着别扭的温柔。

Alter从来不撒谎,不欺瞒,她总是直接地表达对贞德的爱意——她喜欢她,从三年前那个酒吧的小巷子里,见到贞德的第一眼起。

可是那个人,又凭什么、堂而皇之地霸占那个位置。
金色的眸子蒙上阴影,她不甘心的,明明是自己先喜欢的——

她怎么能够,她怎么可以——

「Alter。」

清泉般凛冽的声音响起,阿尔托莉雅站在她面前,神色与往常无异。

「……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吗?礼物?」

Alter邪邪地勾起嘴角,一巴掌拍在黑色的棺木上,阿尔托莉雅右手闪着金属冰冷的寒光。那把匕首看起来极其的锋利,大概不会让她走得太痛苦。

她创造了她,现在又亲手将她埋葬,很好,好极了。

Alter笑得不可一世,几近癫狂,扭曲的表情呈现出最刻骨的绝望与愤怒,她双眼染血般的红,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你彻底的坏掉了,阿尔托莉雅,你比我更扭曲。你知道吗,你不正常,你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

「我知道。」

阿尔托莉雅脸上维持着平静,一步一步走近Alter,手里的匕首没有动,碧绿的眸子平淡无波,「我比你更了解“我”到底有多不正常。」

「否则你以为你是如何诞生的,Alter?」

她们都是不正常的产物,是扭曲的人格。

「所以你就想杀了我,然后继续做你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Alter跳起来扑了上去,被逼到绝境的人仍妄想着换回一丝生机。

然而这是行不通的。

阿尔托莉雅轻易地掐住了Alter的脖子,至始至终金色的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在她眼里Alter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小孩子打闹一般无趣。

在这里,她就是最至高无上的主宰。

后背贴上冰冷坚固的硬物,即使身处绝境Alter也高昂着下巴,不甘示弱地和那双充满威严的碧眸对视,「你会毁了她的,阿尔托莉雅。珍妮,」这个名字被她念的温柔而慎重,Alter垂下眼帘,视线投向虚无缥缈的远方,「珍妮·达尔克,她的名字。」

接着她闭上眼,听到了阿尔托莉雅低叹着的道歉。

锋利的刀刃划开了她的身体,阿尔托莉雅的动作干净利落,比痛觉传达的速度还要快。

鲜血汹涌而出。




「……啧,你,下手太狠了吧?」

少女的靴子试探地踢了踢瘫倒在地上的男人,咂舌不止,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小混混,基本都是眼前这个金发少女撂倒的。

对方下手又快又狠,骨头与骨头碰撞的声响让人热血沸腾,贞德本人也陷入了这种狂热的气氛中。

然而始作俑者至始至终都维持着淡淡的嘲讽的神情,琥珀色的眼睛泛着金属光泽,皮肤白皙到透明,从头到尾都漂亮得不像人类。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难道不该跟我说一声谢谢吗你这个女人。」

「哈?开什么玩笑,这么点小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好吗,谁需要你来插一脚了?」

贞德不想领她的情,这个女人看上去怪怪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简直像一尊漂亮的人偶。

然而在刚接触到这个世界的Alter眼中,站在路灯下的那个少女,美得不可方物。

她像火焰一般吸引着飞蛾,诱惑着人们奔向死亡。

她一定是快死了才会想到这些,Alter嘲笑自己的矫情,然而意识渐渐回笼,她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家里的天花板。

怎么回事?

不是在阿尔托莉雅的意识里,现在她所在的正是现实世界。

那个人呢?

心脏坠入冰窟,直觉告诉她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她试着站起来,可是大腿椎心的疼痛让她刚抬起身便又摔在地上。

阿尔托莉雅!

她拼命地唤着这个名字,然而回答的只有空空如也的沉默。

「……不可能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Alter奋力地站了起来,大腿处潦草包扎的伤口渗出了鲜血,她整条裤子都被染红了,看上去很吓人但是伤口并不深——她忽然明白了阿尔托莉雅最后低声的道歉。

她并不是、想要杀她。

「你这个混蛋!阿尔托莉雅!」

她怒吼一声,扑在桌上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时她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张纸,笔迹隽秀硬朗,一看就是阿尔托莉雅的亲笔。

“Alter: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不过有些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做,希望你可以记住我写下的这些东西。

首先你需要去医院,就是离这里最近的那家,去找一位叫贝迪威尔的医生,他会为你办理住院手续——但是你不用住院。

潘德拉贡家族的事情你或许不太清楚,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跟那些人已经没有关系了。抽屉里有一本新的身份证明,驾照护照都有,你从医院出来之后到地铁站储物柜找一张房卡和地址,密码在我的钱包夹层里。

你只要在那里住三个月就好,三个月过后,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好了,就这些。”

就这些,就这些?

Alter盯着那张纸,冷笑一声,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血液的流失让大脑一阵一阵地空白,Alter不得不深呼吸稳住自己的心志,「简直乱来的女人,想让我愧疚吗、嗯?才不会让你得逞的,谁需要你的施舍了啊,啊?」

那我不就,永远无法赢过你了吗。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啊。

Alter红着眼扶起自己,大吼一声撞向面前的镜子。




酒吧吧台左数第五个位置总是空着的,这似乎成了所有人心里约定俗成的规定。

也会有不知好歹的男人坐上去,可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旁边那位银灰色长发的美人踢下来。

「我在等人。」

有人去问,换来美人冷冷的一瞥。

然而这么久了,那个人一直没有来。

迟到的太久了,阿尔托莉雅。

贞德从杜松子酒点到朗姆,月亮从一张弯弓变成了圆盘,人们来来往往,只有她一直停在原地。

和三年前一样,阿尔托莉雅再一次凭空消失了。

她去了那间公寓,可是已经人去楼空。

这时贞德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其他联系对方的方式,除了那个名字和这个住址。

她甚至想去潘德拉贡家找人了——然而那个古老的家族,天呐,她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绣着红色双足飞龙的手帕还放在口袋里,贞德舍不得用,然而事实证明这种东西也无法带给她慰藉。

她有时候总觉得下一秒背后就会响起一声“珍妮”,她转过身,Alter就站在那里,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可是却只对她认真。

而当她睁开眼醒来,又是那个金发碧眼的阿尔托莉雅,沉默而温柔,她像海一样深沉辽阔,拥抱贞德身上所有的刺。

那个人消失的第三十天,入冬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酒吧里暖气开的很足,玻璃上起了雾,透过窗,外面是一片模糊的世界,孤单的路灯是这黑色大海里固执坚守的信号塔。

够了,已经、够了。

贞德这么告诉自己,你不是那种怨女,不用再等了,她不会回来了,珍妮。

她一定是喝了太多的伏特加,那种俄罗斯人喜欢的烈酒,辣得她喉咙疼,眼睛一片模糊。

她只需要回去睡一觉,然后彻底忘了那个人。放弃她会让自己很痛苦,可是贞德决定忘记了。

让回忆折磨自己干什么,该忘记的就忘的干干净净。

酒保担忧地告诉她外面下了雨,要不要帮她叫一辆出租车,被贞德摆手拒绝了。

「你知道吗,那个人说我是火,这点雨浇不灭我的。」她喝的有些醉了,全然不知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她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正好撞上推门而入的客人。

「抱歉,女士。」

来人一边收着手里的黑色雨伞一边向贞德道歉,「外面很冷,如果不嫌弃,拿上这把伞吧。」

一只白皙的手握着黑色的长柄伞递了过来,贞德鬼使神差地接下,抬起头看向来人。

那个人有一双如猫眼石般光怪陆离的绿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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