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iso

dont wake me up

Just be friend

#灵感源自藤桥太太的图

虽然想写出那种感觉但是因为今天晚上突然的一个消息让走向失控了(


alter组现代校园paro

刀片预警





“现在在哪?”

手机叮咚一声,有新消息的提醒。

“不在宿舍。”

她飞快地回复了,握着鼠标的手并没有停。

“在不在学校里?”

这女人怎么那么烦。

她没有管,继续在游戏里推进,放在左手边的手机屏幕渐渐熄灭,过了几秒便铃声大作。

靠。

「干嘛打电话啊?我在图书馆呢。」她压着声音里的怒火。

「真巧,我也在图书馆呢。」对面的人听着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无奈地叹了口气,「贞德病了,你买点药回去给她吧,我这里暂时走不开。」

「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堵了回去,那个女人看着这么文弱,却把别人的弱点攥得紧紧的。

「你知道她不会主动找人的,阿尔托莉雅。」

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攥得指节发白,阿尔托莉雅匆匆挂了电话回到座位,看着屏幕里推到对面高地的队友,点了挂机。

欠她的、都是欠她的。

推开网吧的玻璃门,萧瑟寒风直往脖子里钻,阿尔托莉雅穿得并不厚实,马丁靴跺着冻得硬邦邦的地面,震得她脚后跟疼。

她原地转了一圈,冲进了街对面的药店。

二十分钟后,一手拎着装着各色各样感冒药塑料袋和打包的清粥的人出现在了宿舍楼下。

屋子里黑乎乎的像是没有人在,阿尔托莉雅摸着黑走到贞德床边,听到了对方因为生病的沉重呼吸声。

「嘿、嘿,起来吃药。」

她不愿用冰凉的手去碰贞德,脸冻得有些僵,她需要缓一会儿才能好好说话。

躺着的人动了动,开口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阿尔?」

阿尔托莉雅嗯了一声,伸手打开她床头的小灯,贞德眯着眼睛满身的柔弱,银色的长发睡得乱糟糟的,平日里饱满的玫瑰色嘴唇干裂缺水——总之是糟糕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阿尔托莉雅努力压着想骂人的冲动,她不就是一晚上没有回来,这个人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嗯……昨晚吧,我好像有些着凉。」

贞德抚着额头,疲惫地闭上眼睛。生病的人并不想去体谅别人的情绪,她现在难受得很,不管阿尔托莉雅要说什么都要等到以后。

「吃了药再睡,我去给你倒水。」

扶着贞德坐起来,对方温顺地靠在她怀里,药片也好好地吞了下去,只是在看着杯子里的药水时皱起了眉。

「喝吧,这个药不苦,是甜的。」阿尔托莉雅把杯子凑到贞德嘴边,对方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退,可是明明知道无路可去。

「真的?」水润的金色眼睛盯着她,生病的人看起来像只幼犬,可怜巴巴的模样。

「真的,我特地去买的。」

阿尔托莉雅今天展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好脾气,连哄带骗地喂完了药水,又端起了粥,「再吃点东西就放你去睡觉。」

「我不想吃。」

她枕着阿尔托莉雅的胸口,推开她拿着勺子的手,贞德是真的没有一点胃口,虽然她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就吃一口。」放在唇边吹了吹,凑到贞德嘴边,阿尔托莉雅的声音软得快滴出水来,「张嘴。」

温度适口的粥流过发炎红肿的喉咙带来灼烧感,贞德闭着眼皱眉像是在受什么刑罚,错过了抬头那一片灿金璀耀的温柔。

一碗粥喂到一半,贞德食指扣着她的手腕说什么都不吃了,阿尔托莉雅认命地放下餐具,把怀里的人塞回杯子里,小心地掖好被角。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陷入沉睡之前,贞德半睁着眼睛问出这个问题。

「玛修给我打了电话。」

背对着她的人坐在桌前,解决掉了贞德剩下的半碗粥。贞德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药效来得很快,黑暗吞没了意识。




背后的人似乎是睡着了,阿尔托莉雅听着平稳的呼吸声,这个声音她听了好多年,她和贞德是上下铺,她翻个身她都能知道对方是什么姿势。

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吗。

记忆中,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贞德也大病了一场。

然而当时她才没有这么听话,发烧到38度的贞德缠着要阿尔托莉雅带她去参加晚上在礼堂举行的歌唱比赛的决赛,因为贞德喜欢的那个学长是最后一次登台演出了。

阿尔托莉雅拒绝了她四十五次,可是这个意志力堪比超人的女人愣是裹着羽绒服去了。她本来是想在最后去和那个学长告白的,可是在阿尔托莉雅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脸色下,还是屈服了。

而当时,阿尔托莉雅做了一个她后悔了整整三个月的决定。

“告白是吧,我帮你去好了。”

从来没发现这个睡在自己上铺的冷血女竟然是个位室友两肋插刀的有为青年,贞德瞪大了眼睛,瘫在座位上看着这个女人迈着大步从礼堂最后走到前面,轻巧地跨上了舞台。

在全校几百人的见证下,阿尔托莉雅站在那个不知所措的男人面前,把手里的荧光棒递给了他。

全场响起了起哄的口哨声,没有人不知道那是名震全校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拿着被塞过来的荧光棒的男人也一脸的激动。

可是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冷得能让热血凝固。

“别误会了——”

阿尔托莉雅的解释被男人激动的喊声盖了过去。

“我喜欢你,阿尔托莉雅学妹!”

男人大声的告白透过未关闭的麦克风传到了礼堂每个角落。

金色的眉毛狠狠地挑了起来,阿尔托莉雅也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她心下担心着贞德,直接跳下舞台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贞德走了出去。

简直是一场闹剧。

阿尔托莉雅揉着眉心抱怨,贞德缩在计程车的后座,盖上羽绒服的帽子藏住了所有表情。

这让阿尔托莉雅感觉无比的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该跟对方怎么解释,两个人回到宿舍也只是互相沉默不语。直到其他人回来指着手机里学校校报的推送来问当事人。

“我不是,我对他根本没有意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女生!”

她解释得口干舌燥焦头烂额,贞德只是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手机,阿尔托莉雅注意到她盯着同一个页面看了好久,手机屏幕熄灭了又亮,直到最后被她扔到了一边。

贞德定定地注视着阿尔托莉雅,少有的严肃让她心里悄悄地打鼓。

“啧,他竟然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老娘真是瞎了眼。”

最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贞德还是像平常跟她互怼时一样笑得没心没肺,可是谁都看到她红了眼角。

阿尔托莉雅一颗心狠狠地被揪了起来,拧得她好疼。




贞德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刚认识阿尔托莉雅的时候。

这个女人从刚踏进校门开始就没想过要低调。

大四的学长兰斯洛特替她扛的行李,院系学生会主席阿格规文帮她办的入学手续,全校的老师似乎都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啊。贞德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当时她还是一头狗啃了的短发,穿着打扮都像个男的,而阿尔托莉雅浑身都散发着贵族般高贵优雅的气息。

后来她承认她错了。

阿尔托莉雅并不是娇滴滴的的大小姐,她嘴巴毒心眼还坏,从第一天开始就跟贞德较劲,她们学号挨在一起,所有课都一起上,两个人从宿舍吵到教室,任何人都插不进她们俩强大的气场里。

可是从半期考试之后,贞德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因为阿尔托莉雅成绩实在是太好了,她需要抱这个大腿。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除了性格其他堪称完美。

其他人笑她们俩像连体婴一样,从起床开始就一直粘在一起,连上厕所的时候另一个都在外面等着。但是阿尔托莉雅身上光芒四射,她宛如一个明星,而贞德只是在她身边的一个平凡到不行的村姑。

没有人会注意到贞德,因为阿尔托莉雅太过耀眼。

“可是我不觉得啊,你也不差,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阿尔托莉雅说。

贞德只是笑笑,她知道阿尔托莉雅说的是真心话,可是她左右不了人们的看法。

于是她一个人参加了辩论队,认识了那个男人。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手把手一点一点地教她怎样成长为一个优秀的辩手,他的夸奖让贞德脸上发烫。

她成长的很快,从最开始坐板凳的替补到不可替代的辩手,不过是一晃而过的时间。

贞德开始留长了头发,土气的格子衬衫和休闲裤换成了各种各样的小裙子,她学会了打扮自己,穿起了细细的高跟鞋,男生们开始谈论起贞德的名字,她走在学校的路上总会吸引着那些雄性动物的目光。

她从阿尔托莉雅身边脱离了。

贞德太忙了,忙到不知道阿尔托莉雅在做什么,只是偶然听到玛修说起她似乎和哪个女生恋爱了,经常一个人躲在阳台偷偷打电话到半夜。

这个现实让贞德有些许寂寞,阿尔托莉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却没有告诉她。

阿尔托莉雅开始晚归,行踪飘忽不定,有时候甚至不去上课,贞德在心里替她担心,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要和对方吵架。

可是她们连吵架的机会都变少了。

贞德带领着系队闯进了决赛,这是她们系第一次进入辩论赛的决赛,贞德兴奋又紧张,那段时间阿尔托莉雅忽然又安分了,陪着她在自习室一遍又一遍地改稿子,模拟辩论。阿尔托莉雅看问题的角度刁钻又语言极富杀伤力,贞德被她锻炼得百毒不侵,最后在决赛时把对面五个男人说得哑口无言。

阿尔托莉雅坐在台下笑得前俯后仰,贞德端坐在台上朝她挤眼睛,示意她不要表现得那么夸张,可是也跟着偷偷地笑了起来。

但是比赛结束后贞德并没有看到她,队友拉着她去聚餐庆祝,在学长和阿尔托莉雅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再然后——

回忆如走马灯滑过,贞德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天。

阿尔托莉雅失恋了。

她那位没有人见过的女朋友跟她说了分手。

阿尔托莉雅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维持着处变不惊的扑克表情,拉着贞德要了两箱啤酒,象征性地点了几盘烤肉,坐下就开始往嘴巴里倒酒。

“你疯了!”

贞德吓了一跳,去抢阿尔托莉雅的酒瓶,她本来以为这个看上去冷血无情的女人失恋之后会面无表情地说“终于结束了”,但是你竟然是这么不冷静的人吗?

“喝酒不是这么喝的,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她急得直跺脚,但是对方却闷声不响。

贞德只能看着她一瓶一瓶地像喝水一样地,阿尔托莉雅酒量很好,可是喝多了,平日里绷紧的神经总会松懈,理智的外壳一层一层地剥落,还原了一个人本应有的情绪。

万能的阿尔托莉雅不过也是一个平凡人,她会受伤会难过,她也会觉得孤单寂寞。

她也会哭。

还哭的那么好看。

贞德佩服她能哭的像一幅画一样,这个人只掉了几滴泪,连鼻涕都没有流出来。

她更佩服那个能让冷血的阿尔托莉雅为她哭泣的女人——又有些羡慕。

那些泪水像降落在沙漠里的雨,梦幻又脆弱,让人想捧在手心里珍藏。

也是那一天晚上——




有人敲响了房间的门。

突兀的敲门声听起来特别吵,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阿尔托莉雅拉了出来,转瞬间又变成了愤怒。

她看了一眼仍闭着眼睡着的贞德,怒气冲冲地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玛丽被她脸上的表情吓退了一步,歪着头看向屋内,「贞德她……在吗?」

躺在床上的人其实已经醒了,她睡得不算沉,大脑没有休息不停地提供梦境,反而让人有些累了。她闭着眼听见阿尔托莉雅轻轻地关上了门,两个人在走廊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然后那道清冷的声线陡然拔高,夹杂着不可置信和愤慨的情绪。

贞德听得断断续续,但是凭借着那几个关键词,她找到了让阿尔托莉雅情绪波动的答案。

听到那个人折返回来,贞德虚弱地睁开眼,四肢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酸软,盖在身上的被子好似千斤重。她咬着牙坐了起来,阿尔托莉雅被她的举动惊到,一个箭步蹿过来按着她。

「别动,你这个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干嘛?」命令式的语气让人无法反抗,可是贞德抓着对方的手硬是让自己坐着。

「你,你坐下。」拍拍床,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刚刚、在吵什么?」

「玛丽告诉我,这次保研的名额你被别人顶了,我觉得不对劲。」

紧绷的下巴线条小巧而坚毅,金色的眉毛皱成一团,「斯卡哈不是那种徇私舞弊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诶,这个人,老是这么正经。

贞德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让人困惑,她指使阿尔托莉雅去倒水,望着那人纤细的背影,下定决心开口。

「不是斯卡哈教授的问题,是我,」金色的眼睛盯着忽然绷紧的肩膀,「我申请了出国。」

哐啷。

阿尔托莉雅手里的杯子跌落在桌上,她连忙扶正。

「出国?去哪里。」

「澳洲,堪培拉。」

「……什么时候回来?」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让贞德鼻子一阵酸涩。

「我可能,不会回来了,阿尔。」

贞德的声音很温柔,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我们,或许不能再见到了。」

哐。

玻璃杯被狠狠地砸在桌上,阿尔托莉雅拿着水壶的手快把手柄捏碎了,她转过身大步走回到贞德床前,面色阴沉地捏着她的下巴。

「这就是你想要的,嗯?」

她嘴角扭曲着仿佛是在笑,俊秀的面容暴起了青筋,贞德知道阿尔托莉雅在尽力压抑着愤怒,她垂下眼帘,无声地包容这一切。

「我竟,如此让你厌恶吗?」

响在耳边的低叹透着死一般的绝望,捏着下巴的手松开了,阿尔托莉雅俯下身,猝不及防地夺走了贞德的嘴唇。

带着些微刺痛的吻。

比那天晚上更使人心痛不已的嘴唇。

「我不讨厌你,阿尔。」

贞德一字一句地说着,和她对视。

「我只是,」

一字一句地说着。

「不爱你。」

无法爱上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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